【伪装者/演员的自我修养番外】爸爸妈妈去上班 2

宝宝,伯伯们发糖了,但是你千万别出来看,真的。


2


明楼就进厨房放东西的一会儿功夫,再回到客厅时,明晓和明诚已经摊在沙发上,人手一根糖看上电视了。

明楼扶住了额头。

“你怎么给她吃糖了?”明楼看着明诚,“而且你为什么也吃起来了?”

明诚很无辜:“吃个糖怎么了。她分我的呀。”

再看小罪犯,已经躲在挡箭牌明诚身后,边舔糖果边满足地笑。

明楼有点不高兴了,他沉着声说:“明晓,你是不是皮痒了。”

明诚说:“你吓唬孩子干嘛呀?不就吃个糖吗,一会儿刷牙就行了。”

明楼拿手指他:“你啊,和大姐一起得把她宠成第二个明台。”

明诚一手摩挲在小丫头细细软软的头发上,不自觉拿她的视角看明楼,活像要发火的大老虎。大老虎明诚可是见过不少次了,驯服的方法嘛,他也多少掌握了,也不害怕没事顶他两句。明诚说:“明台这不挺好的嘛,再说小姑娘就是宠着养。”说完又看小小,还说:“大伯伯说你爸坏话。”

明楼哭笑不得,明诚过了三十以后,好像少年时收敛的孩子气和任性,全都随着大事完满、心无旁骛而渐渐释放出来,尤其是在明台的女儿出生以后。想到这里明楼自我安慰了一下,嗯,一定是因为明诚向着小不点,小不点才跟他比较亲。

但是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已经有充分经验的专治熊孩子老中医明楼先生,还是决定扮黑脸。他严肃讲:“这不是能不能给她吃糖的问题,吃糖有什么大不了的。是要让她懂得答应别人的事情要遵守的道理。她答应过曼丽一天只吃一根,现在找你讨的已经超量了。”

明诚听了也把手从小小头上拿开,坐端正了跟她说:“那是你不对了。”

明晓被两个伯伯的架势吓得明白了一个事实,自己是犯了很大的错误,于是她糖也不敢吃了,头低得像鸵鸟,眼睛隔三四秒偷偷抬起来瞄明诚的表情一下——明楼她连看都不敢看。

明楼和明诚忍着不能笑,明楼害怕心软又破功,于是说:“糖果吃完了去刷牙,刷完牙要罚你读报纸,这个也是约好的,对不对?”

明晓一听赶紧又喜滋滋地把棒棒糖塞回嘴里,怕凶伯伯下一秒反悔又收走,使劲点头答应。


明诚拿了明晓的小板凳放在洗手台前面,抱着她站稳,然后帮她用水杯接了漱口水。半监督半帮手的,看着她挤完牙膏刷完牙,自己又拿小毛巾抹完脸。哎,牙膏沫都没擦干净。明诚边笑边又亲自给她细细擦了一遍脸。洗漱工作终于结束以后,他才跟在小人后面,他一步她三步地回了她的房间。

明楼果然拿了报纸上来。

明诚把小东西抱上床塞进被子里,然后罚读报纸的睡前活动正式开始了。

明诚接过报纸来,今天的新闻头条说的是日伪集团破产后法院拍卖财产的后续报道。国民资产和共产集团已经各自派人去准备竞拍了,这事儿有更上面的人负责,不归明楼管。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已经功成身退了。

明楼翻了翻报纸,没找到什么适合明晓读的新闻,政治不正,经济不精,娱乐无趣。虽然明楼也不大确定她能看懂多少,但丫头聪明,认的字比同龄孩子多一些。他最后在床头找到一本《全唐诗》,大概是曼丽爱读诗,喜欢用古诗词教她认基本字。

随手一翻,正正遇上一首合明楼心意的。

《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就这个吧,明楼把书摊平放在明晓被子上。

明诚探过头看了一眼,复又对上明楼的目光,眼中的平和与坦然,他已许久不见。

小丫头低着头看,有些复杂不常用的字她自然识不得,诗句便读不全,明楼便说,把认识的先读给伯伯听听看。

她把字过了一遍,有些得意的说:“第三句我会读。”然后奶声奶气的念,白日放歌须从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明诚噗嗤笑出来,“zong,这个字读zong。和从字不一样。”

明楼也表扬她:“不错,知道这个读huan不读hai。”又对明诚说,“认得还真多。”

两人再手把手教完一整首诗的读法,挑了几个常用字说了说,比如涕泪的涕也是鼻涕的涕,漫卷的漫是妈妈名字里的曼加个三点水。至于蓟北的蓟、襄阳的襄,就先暂时略过了。

明晓最后读完一遍诗,整个流程也过了大半小时,她却不觉得乏,反倒学习兴致高昂。几个生字自己又看了一会儿,突然指着一句问明楼:“曼春阿姨的春字,是不是青春的春字?”

明楼条件反射看了明诚一眼,回答:“是,是春天的春字。你梁伯伯名字里面,也有这个字。”

明楼在心中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小丫头听见梁伯伯,便拉着明诚的袖子问:“苗苗哥哥呢?”

明诚说:“你苗苗哥哥在武汉呀。”

夏天的时候梁仲春接他太太和已经读小学的儿子到上海过暑假,秋天开学便又回武汉去了。小小和苗苗作伴玩了一个夏天,还有点恋恋不舍。

她有点不高兴:“苗苗哥哥回家了,曼春阿姨也不来看我。爸爸妈妈去拍戏,二伯伯经常不回家……除了姑妈和阿香阿姨,都没人陪我玩。”

明楼说:“我不是在家嘛。”

她没说话。

被冷落的大伯伯暗自伤心去了,二伯伯安慰她:“放假再去找苗苗哥哥玩,武汉可好玩了。曼春阿姨嫁人了呀,她也很忙的。拍戏是爸爸妈妈和伯伯的工作,工作就是要对别人负责,知道吗?”

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负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只是点头,接着又仰起脸:“二伯伯回家了,是不是不工作了?”

明诚点头,嗯,放假啦。

她一把抱住明诚,“陪我玩。”

明诚又点头,嗯,陪你玩,但是现在该睡觉了。

明诚拉开被子,把小人掖掖好,明楼接过书,放回床头,留下一盏小夜灯。

明晓躺在暖黄的灯光里,露出一张圆圆的脸,还有扒在被子边缘的两双小指头。她看着明诚和明楼站起身,着急喊:“night night kiss。”

明楼心里好笑,还有这习惯,像明台做的事。

转头看明诚,他已经从善如流俯身下去亲小小的额头,明楼便也紧跟着亲在她脸蛋上。

“行啦,晚安。”明诚心情很好,笑容像是被太阳照过一样。

小东西的表情并不像是得到满足,她很着急的说:“你们也要good night kiss!”

明诚呛了一下:“小朋友睡得早。我们还没有要睡觉。”

明楼也解围:“爸爸妈妈才亲。”

大人怎么能说谎呢,明晓说:“骗人,我看到过你们亲亲。”

明楼和明诚大窘,两个人都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是什么时候在家里没藏好来着?被大姐和明台曼丽看到也就算了,给小东西看到了真不好解释。

明诚放弃了解释的打算,只得投降:“好吧。”

他像法国贴面礼一样,在轻轻用嘴角吻过明楼脸侧,一边为了让小家伙听见,发出一声啵的声音。

“好啦,闭上眼睛睡觉。”明诚站在卧室门边,最后说了句晚安。



掩上房门的一刻,明诚的腰被一只大手搂上,他被拽离了原来的位置好几步——刚才那个吻的后续,温热地落了下来。

明诚三秒后把明楼推开了:“胆子够大,小家伙还醒着!”

明楼笑着说:“糖是草莓味的。”

明楼的手不安分,伸到明诚背上的衬衫里,指腹摩挲过的地方带起了皮肤细微的颤动:“我几天没看见你了?”

明诚想也没想便有了答案:“二十七天。”他手扭到身后制住明楼说:“剧组拍一天戏呢,我没洗澡。”

明楼乐呵呵的:“正好,我也还没洗。一起?”

明诚拿手打他:“污!你好糟糕。”

明楼愉快地接住他根本没使力的手:“糟糕是好还是不好?”

明诚一双鹿眼翻起白眼来戏剧效果杠杠的,他气得扯过明楼的手,火急火燎往楼梯口去:“赶紧的,下楼下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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