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演员的自我修养番外】爸爸妈妈去上班 4

我好神经啊一个番外快正文的一半长…………一个话唠的自我修养(。


4


开心是开心过了,等两个大人冷静下来开始准备的时候,明诚和明楼意识到了一个重要问题,两人都猛然间紧张了。

这是要出门啊!

明楼这几年愈发的宅,一个原因是因为忙导演事业,组里拍完了,幕后也要前前后后去剪辑师和音乐总监那儿跑。因为太累,所以难得的假期基本上都是和明诚窝在家里休息。明诚要是不在,他更懒得出门了,在家看书刷电影,深夜和他的阿诚一通电话粥能煲到天荒地老。

二嘛,主要是因为,明家人只要出门,到哪里都能引起围观和尾随。已经亲身经历过这种麻烦十来年的明楼先生,自动放弃了自己出门遛弯的所有权利。

而明诚对这更有体会了。

明台和曼丽都还没结婚那会儿,明诚还在上升期,但一路蹿红的速度有点堪比邪教。有天他出明公馆的大门倒个垃圾,身上就随意套着可能从高中就穿着的旧卫衣,脚上是人字拖,连下巴都没刮干净,结果活生生在门外的马路口被几个私生饭尖叫着拍了照发上了网。明镜知道了以后虽然也气那些小女孩侵犯隐私,但她主要教育了明诚——“我们明家是不是明天就要破产了?你那套衣服都穿了多少年了!”

明诚的肩上就这么被大姐搁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偶像包袱。

那天之后,明诚只要离开家门,百分之三千必须衣装得体。尤其是出入机场这种接机送机一向声势浩大的场合,他从不懈怠。这么发展到后来,他甚至被全网投票为年度机场fashion人物,去年明诚个人站子发的街拍汇总图包资源,足足有6GB那么大。

明楼和明诚开始在各自衣橱前焦虑了起来。

明楼裹得严实,帽子眼镜黑色立领风衣,以防万一还往口袋里塞了口罩。他收拾好之后去了明诚的房间,屋里男人的背影却完全相反地光彩照人。

其实也只是经典款的皮衣,可穿在明诚身上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看我呀我是大明星”的气质。他这时正弯着腰整理裤脚,视线望过去只有两条长腿,以及裤腰与衣角之间跑出来的一节后腰。最后三节腰椎骨随着他的身体动作起伏,深浅隐约的腰窝里盛着窗外流进来的阳光。

明楼倚在门框上兀自享受了一会儿这个背影。

明诚过了几秒才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他转过身时,脸上挂着一幅墨镜。明诚用指关节推着墨镜问明楼:“大哥,这样是不是安全点?”

“……”

……真他妈帅。

明楼摇着头笑:“更引人注目了。”

他走上前,摘了明诚的墨镜,又从兜里拿出口罩在他脸上笔划。

糟心,挡住嘴和鼻子以后,只剩一双鹿眼粼粼闪着笑意。

这不是更明显了吗?

明楼宣告失败,他看着明诚的眼睛说:“我当初怎么就同意你当艺人了呢?阿诚,我现在真希望你永远不要出门,谁也别来分享你。”

明诚眨了眨眼,他本还笑着,却发现明楼说这话的眼神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思。

“大哥。”

他伸手去摘明楼的眼镜,然后侧过头凑上去吻他的嘴唇。

在纱质窗帘随之飘摇的微风中,这画面特别好看,光影在两人脸上的棱角中切割,像电影镜头。明诚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从广州回来的飞机上重看的香港旧文艺片。十几岁的时候他陪明楼看过,当时他还不明白。

现在不一样了。


明楼从车库里挑了一辆平时开得比较少的车,其实是大姐说为了方便全家人一起出去玩买的。然而全家人能凑到一起的机会真的不太多,所以开得少,应该是没几个狗仔认识。明楼觉得很好,车子就是这种时候用。

驱车去动物园的路上,明楼陪着小小坐在后排。小女孩第一次逃学,刺激中的喜悦程度果然不同于往常,整个人开启了话唠模式,嘴巴里一句接着一句根本停不下来。暑假和苗苗哥哥去过城隍庙,妈妈给她买过奶油小方,姑丈为什么总要抢她的棒棒糖,还有曼春阿姨给她抹了粉色的指甲结果被爸爸说了一顿等等等。明楼和明诚挂着微笑听,娃娃笑得像清晨的牵牛花,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有厌倦。


明诚压着帽子去买了门票回来,小小只要半价。检票的时候她站在量小朋友身高的长颈鹿牌子前面拿手比,“我什么时候才能长高啊。”她有点伤心地说:“苗苗哥哥的票都和大人的一样了。”

明楼伸手牵她过检票闸,点她鼻子说:“你啊,一直都是这么大的小不点才好。再长大,我怕你就要上天了。”

明晓很严肃的说:“我想上天呀。看嫦娥和玉兔!”

明诚在一边捶着一颗热带针叶树笑得不能自已。

明楼拿了动物园的地图,问小小她想看什么。小家伙陷入了选择困难症,在小鸟小猴小鹿大象孔雀之间无法抉择。明楼说,那就沿路看吧。三人便朝前走了起来。

周一早晨的动物园其实还行,人不太多,也不算旅游景点,刚开园一会儿,游客也就三三两两,且大多都是父母带着孩子来。孩子的注意力放在动物上,父母的注意力放在孩子上,没人看他们。

明楼和明诚渐渐放松了起来,小小乐颠颠地跑在前面,两个伯伯腿长,节奏均匀地跟在后头散步。

“小小是不是迷上梁仲春的儿子了?你听她一路张口闭口都是苗苗。”明诚手插在口袋里问明楼。

明楼笑:“你这是危机感?”

明诚一歪头:“什么危机感?”

“她是不是喜欢苗苗我不知道,但小小肯定迷上她二伯伯了。”

“那是因为你凶,她才跟我亲。”明诚咧嘴笑。

明楼又说:“不见得。她去年可说过长大要嫁给你。”

明诚瞪大了眼:“啊?”

“真的,在大姐和我面前说的。”

“……孩子嘛。”明诚摸摸脑袋看前面的小小,她身上背个小书包上有一只蝴蝶,蝴蝶的翅膀是立体的设计,随着她跑动还一振一振的。

明楼在一边笑着说:“没想到家里养出了个小情敌。”

明诚白他:“小心大姐抽你。”

他们从苗苗这个话头开始,又聊了一会儿梁仲春的近况:他在日伪控股倒台的前一年把持股卖了,靠明诚的关系签回了国民台底下的ZT公司,及时保住了很大部分财产。现在在上海和武汉之间来回跑,明诚偶尔还见到他几次,听说最近沉浸在股市中。

于是话题又很自然地引到了汪曼春头上。当年日伪台里的熟人,全身而退的,除了梁仲春,也就她了。

“你收到婚礼请帖了吧?”明诚问明楼。

明楼点头:“你也收到了?”

明诚说:“没有。好像就寄给你和曼丽了,哦,还有姐夫。”

“……”明楼算是明白了,师妹这是会玩的。

“携伴侣出席的意思。”明楼扶额。

明诚翻了翻眼睛,“你俩真是冤家。”

明楼看他:“也不知道怪谁。”


说到这里,三人走到了百鸟园。大门口有一只大鹦鹉,五彩斑斓的,还眯着眼,可能也是周一早上爬不起来上班。

小小看见就走不动道了,对着鹦鹉站了一会,然后开始复读机一样对它说你好。

鹦鹉还没有工作的欲望,无动于衷。

小小向两个伯伯求助:“它为什么不说话?”

明楼也上去帮忙,鹦鹉嘛,会说的无非就是常用句子:你好,早上好,吃了吗,对不起,我爱你。

鹦鹉就看看不说话。

明楼说:“这可能是一只比较高冷的鹦鹉。”

明诚笑:“耍大牌。”

小小于是跟这鹦鹉杠上了。毕竟她一家那么多大牌,都没人敢跟她耍大牌。

她说:“你好!”接着又跟小礼炮似的发射:“你好你好你好!”

明诚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和鹦鹉持平,说:“你得温柔点。”

小小想了想,有礼貌地问:“你好,我爱你。你爱我吗?”

这么问了两三遍,鹦鹉先生终于充满电了。它倏地扑起翅膀说:“我爱你!”

小丫头咯咯咯地笑起来。

她边大笑着边转头问明楼一模一样的话:“你好!我爱你!你爱我吗?”

明楼摸摸她的脑袋:“我也爱你。”

“我也爱你呀。”明诚接着明楼对她说。

然后他们在树影斑驳里,迎着阳光,继续向前方走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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