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忠诚求是团结奋进

warning:一个奇特的脑洞

很多年以前,20岁的季白,20岁的熏然,18岁的阿诚(over the rainbow设定),18岁的小方(胡编现代AU),在警校的一次聊天。

ooc……



83号,九月的最后一个周末。

“三哥!你就磨蹭吧!起床换警服你最多三分钟,换私服你搞个三十分钟都没好!再晚出去,晚上查寝前来不及回来你知道吗!”

“三十秒!”季白蹲在小镜子前面哗哗抹着发胶。

“八、七、六、五……”李熏然站在宿舍门口盯着表,面无表情地开始倒数。

“好了!”季白把镜子往桌面上一拍,一个立正到李熏然面前,顺势一手捞上他的肩:“走,放风去。”

“镜子镜子镜子!一会儿查内务呢你想让我们全寝室都陪你加训啊!”

季白又一个箭步闪回去,开柜门、扔镜子、关柜门,一套动作三秒内行云流水,李熏然仿佛听见了一块镜子的命运碎裂的声音。

一大队二中队四区队628号寝室,今天的内务也是整洁明亮,一尘不染,豆腐块整整齐齐。


李熏然和季白经过侦查楼,从南门出了校门,这是周六的日落时分。今天刑侦大队在校外有北京同乡会,主要目的是带着同样来自首都的新生师弟们——最主要是如学院瑰宝屈指可数的几个师妹们——找找组织。季白是牵头人,这活儿他去年帮忙干过一次,干得太好,于是快毕业的大四师兄今年直接撂摊子到他头上。也难怪,听说季白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组织这种活动仿佛有天生的技能加成。

季白的爷爷是将军,父亲做生意母亲在中组部,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大的在财政部,二哥继承老爸的生意,剩下他一个老幺,人称季三哥儿。三哥当年跟他妈说考警校是为了以后从政,所以说要入警院家里也就随他入警院了。李熏然在寝室第一次见到季白的时候,就嗅出他身上有一种放浪不羁的气质,因此默默地看他不爽了好一阵子。不过一个学期一个学期的过去,三哥虽然看似散漫的身形不减,可上课考试没有一项不是竭尽全力去做,成绩也出类拔萃,让因为他平常那纨绔样儿而对他各种刁难的中队长也渐渐刮目相看了起来。而李熏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和季白掺和成形影不离的哥们儿了。

所以季白这么个家庭背景出来的公子哥儿,牵头一个老乡联谊自然费不了他多少气力。但三哥办这件事明明得心应手不需要别人帮忙,却非得拉上李熏然一起去。李熏然看着季白的侧脸,知道他大约是需要自己做他的逃生出口。

“我本来该去剪头发的。”李熏然边走边抱怨着。

“我看看,”季白拿手在他的短发上拨来拨去,“还行儿。队长宠你,检查仪容的时候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放你过去。不像我,头发削成短寸也是他的眼中钉。”

李熏然拍他的手:“行了,你就是老这个样子,不像个警察,队长才老盯着你。”

季白板正了脸:“我怎么不像个警察了?警体课成绩全中队第一,去年我已经把侦查的主干课程都刷完了,不还是我们俩一起刷的吗。这个学期我的目标是蹭刑事技术的专业课。”

李熏然摇摇头笑:“行,你厉害。”

季白还在继续思考:“特警的课咱们能蹭吗?我那天在障碍场看到他们练速降了,我觉得我可以试试。我最近肌肉练得挺好的……”他把手臂横到李熏然面前:“你摸摸。”

李熏然看了他一眼,左手扯住季白的手臂,顺势往前一带,欲杀他一个重心不稳,结果季白倒是底盘扎得稳,这一拉并没有让他摔下去。李熏然趁他也有点摇摇欲坠,蹲身一个扫腿,下一秒已经反扣住季白的右手,另一手在他背上不重不轻落下一个肘击。

“练肌肉有用吗?”李熏然拍了拍手,继续向前走去。


聚会在老地方,走出校门七百米外小街里一个吃烤串儿的店。季白和李熏然到得最早,师弟师妹们大概还摸不清地形。

季白说:“就这条路都摸不清楚,他们以后追犯人得追到迷路。”

李熏然说:“你发短信问一下啊,看看都到哪里了?”

季白回头白他:“犯罪嫌疑人会跟你交换号码,告知精确位置,让你来给他上拷?让他们自己找去。”

李熏然只是笑:“你还想不想要师妹了。”

季白想了想:“我已决心将此身奉献给祖国和人民。”

李熏然看着他的表情,挑眉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暑假回北京的时候你妈给你相亲了?”

季白一叹气:“……朝阳局长的外甥女。”

“然后呢?”

“没去。我这才大三,我跟我妈说她要是怕我因公殉职才早让我成家立业生孩子,还是跟佛祖保佑我平平安安更实在。”

“结果?”

“一巴掌扇过来。”

李熏然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季白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又走到店门口看了左右张望了一眼,一边说着附近的标志性建筑。

“人来了?”

季白点头:“我这次带的师弟,也是咱们中队的,也是北京来的。他爸是央行货币政策司的司长……上回他爸跟我大哥吃饭的时候,听说我在警院,就托我照顾。”季白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无可奈何,却又甚是无所谓。

李熏然抱着手道:“你们这些一品二品大员家的公子,一个个都往咱们六扇门奔啊。”

“哦,你呢,李公子,你不也是官二代?你爸不是潼市的公安局长吗?”

“我这叫子承父业。”

“是,你们子承父业一派的都看不起我们半路出家的。你去年带的那个公孙泽也是,听说家里往上追四代都是当警察巡捕探长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嗯?警察的高贵?”

李熏然伸手从季白背后搡了他一把,季白正想还击,却听李熏然侧头向着外面说:“三哥,是不是那个小家伙?”

小街的路口灯坏了,也难怪师弟妹们找不到拐进来的路。黑漆漆的路口一道月光却撒得澄白澄白的,有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影披着这身月光走了进来。

“孟韦!”季白挥了挥手。

方孟韦远远地应了一声,加快了两步小跑了过来。

“这是方孟韦,今年的新生。这是李熏然,我室友。他不是北京人,凑热闹来的。”季白介绍道。

李熏然瞪他一眼,是谁死乞白赖拉我作陪的?

“师兄。”方孟韦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大一的孩子,刚来都这么拘谨,哦,季白当年除外。

“叫我熏然就行,我不跟他一样端师兄的架子。”李熏然看着方孟韦心想,这人真神奇,军训晒了几星期,再怎么细皮嫩肉的都得烤黑一层,眼前的这个师弟却依旧是白。一会儿酒喝几轮以后,问问他用什么防晒霜好了。

“好,熏然哥。”方孟韦眨着圆圆的眼睛说。


人齐得很快,北京孩子在东北读警校的其实不多,毕竟公安大学就在帝都腹地,鲜少有舍近求远的人。季白有他的原因,方孟韦也是。

酒过三巡,大部分汉子们围坐在仅有的两个师妹边上,中间隔着另外三个身经百战的师姐防止她们羊入虎口。季白和李熏然没有去掺一脚的意思,可方孟韦也跟他们一起窝在角落,腼腆得让他俩觉得有趣。

“小方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洁身自好?”季白淡笑着,又开了一瓶老雪。

方孟韦脸上微醺,原本人就白,一喝酒显得气色更红润了。沈阳的老雪花啤酒是撸串标配,也是特产,外地人刚喝倒得特别快,季白也是磨练了大两年才有现在的水平。

方孟韦懵懵地摇头说:“没有女朋友。”

“哦,那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李熏然从沸腾的桌子那边抢了两串肉过来,递了一串给孟韦,自己啃了一串,留着季白对他干瞪眼。

方孟韦脑子里有一个影子,他的表妹谢木兰的影子,可是他不能确定对木兰的感情是否能称为喜欢。他看着木兰长大,她天真活泼,给不透风的家里吹进一点欢笑,是孟韦在北京时觉得最明亮的存在。木兰是颐和园的花季,是紫禁城的初雪,是北京城最美好的人。

嗯,高中的时候,倒是有同学鉴定过,他这种想法的正确定义叫做,妹控。

方孟韦猜想两个师兄说的喜欢大概不是这种含义,所以他也摇头。

季白有点喝多了,话比平时多了一倍,也显得心情愉悦,他灌了一口酒道:“嗯,不要暗恋。不要像你这个熏然师兄,跟他那个瑶瑶,青梅竹马,一份真挚的初恋从二十世纪末迈进新世纪,到现在还是遥遥无期。”

季白看着李熏然又恍恍惚惚地重复:“瑶瑶,无期。”

李熏然操起东北话来:“再说,我大耳瓜子削你。”

季白也学着笑起来:“噶哈噶哈!唠嗑唠得好好的,要干仗是不?”

方孟韦看着他们插科打诨,在一边乐起来。

李熏然最后警告:“不准再开我跟简瑶的玩笑,尤其是我跟她打电话的时候!我都说了,我当她是妹妹!”

李熏然想着再不换话题季白得没完没了了,按了季白的脑袋对方孟韦说:“孟韦,你怎么没考公安啊?留在北京不是离家近吗。”

方孟韦噎了一遭,回头去咳嗽,咳得又急又久,迟迟没有转回来。怎么说呢,说就算木兰再好,可让大哥离家出走跑去参军的家,他也需要喘口气?

季白大概是也心有戚戚焉,拍着方孟韦的背自言自语:“呆在北京有什么好?我长在北京住在北京二十年,二十年喘不过来气。咱们警院多好,是吧,又冷、又严、又没自由、又苦……”

李熏然看了季白一眼。

“总之哪里都比北京好。”


周六的晚上很热闹,小店的门开开合合,一拨又一拨的人走进来。李熏然坐在正对门的角度里,职业习惯,每进来一个人他都留心打量——不过进来的很多是熟人,学校边上轻易找不到的烤串店,也只有警院的师兄弟们摸得着。

七点半的时候,门又被推开了一次,进来的竟然是李熏然今年带的师弟,上海来的小伙子,叫铁林。

铁林穿过一桌桌的人潮来跟他打招呼:“师兄!”

铁林身后跟了一个人,在刑警队伍里显得消瘦了些,但高,李熏然觉得可能跟自己差不多高。

铁林说:“这是明诚!五大队的,跟我一届。”

明诚也跟着喊师兄,又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张着嘴看身边的铁林,李熏然开口自己接上了:“我叫李熏然,大三的,读刑侦。”

季白凑过来看他们,因为九点得回到宿舍,他不敢喝茫,但还是已经显得很兴奋:“然儿啊!这是你今年的师弟?”他环顾四周一圈:“师弟,没桌了,跟我们一桌吧!都是一家人!”


明诚和铁林就这么在本来就填满了人的桌边插着缝儿坐下了,两个上海人被一群北方汉子团团包围。

又是一阵寒暄、交换姓名、交换电话号码,七嘴八舌的聊一聊,酒再一瓶下肚,大家愿意说的,身家也就都爆了个十之八九,比如铁林的爸爸爷爷从前在上海也都是警察之类的。不过等铁林把自己的户口交代干净,他已经醉倒在老雪的威力之下,趴在桌子上叫不醒了。

倒了一个铁林,明诚显得有点拘束,李熏然便开始和他搭话:“阿诚和铁林一样,也是上海的?”

明诚点点头,也开始合群地报了点家底:“我家里是做生意的。不过我大哥是律师。”

季白说话有点慢了,胡乱地抓着重点:“巧了,我和孟韦也有大哥……只有熏然是独生子……”

方孟韦垂了垂眼,在这个话题上似乎显得犹豫,有些什么想说的,也有些什么不想说的。

明诚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和师兄们自有战友情的缘故,主动接了话:“其实我大哥不是我亲哥。我还有个小弟,也不是我亲弟。我和我弟都是收养的。”

季白愣了愣,方孟韦也抬头看他,气氛忽然有些令人不知所措。

明诚笑起来:“我大哥救了我的命,我猜这可能是我想当警察的原因之一。”

李熏然拍拍他的肩说:“挺好的。”他又看季白:“那我们季三少,为什么想当警察?”

季白侧着头想了想,胸中有话说,却又仿佛说不出来。理想这种东西,放在心里永远崇高,说出口却显得可笑。为什么当警察呢?他想,在座的所有人不是有共同的答案吗。

季白刚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TBC



并没有CP,除了阿诚的大哥远在上海,其他人的CP都还在赶来的路上。

并没有人意识到四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坐在一起的奇景!

(季白在原著里更…高冷的感觉一点?但是私下跟女主跟发小在一起又比较…不羁一点……所以综合一下大学时代,感觉应该是刚离开家和大院,皮一点点但仍然优秀的性格,所以大概这么设定。也许是最ooc的那个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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