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丽/伪装者】有月亮有星星有你的世界（肆）
氪金没出货非常伤心的我决定一鼓作气继续摸鱼。
@唐曼溪 溪溪要的泛舟！
还是那个warning：奇幻神仙架空童话有病段子。
肆
“那么你们就启程吧。”明楼道，“把‘流星’都带回来，把月亮再拼凑完整，这样大家下星期还能好好过个中秋节。”
“只有我们两个吗？”明台懵懵懂懂的，反正只有他一个凡人，他得听这些仙座儿们的指挥。
“是的，只有你们俩。”明楼指了指他自己和明诚，“我们俩得去解决罪魁祸首，这是危害三界公共安全罪，得押回南天门最高法院去审。”
“哦……”明台又一次懵懵懂懂地点头，点着头的时候，他才发现梁仲春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家里的大门都没开过啊，明台以最合理的方式去思考，得出的结论是，大概是遁地了吧。
两个哥哥将明台和曼丽送到大门口，明台有一种大概好几天不能着家的预感。回头再看明家的大宅，在黑夜中灯火辉煌，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处，他心理大约有那么一刻是空荡荡的。
明台带着于曼丽已经走出几米远，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跑回家门口。
“大哥，”他喘着气看明楼，“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明楼望着他，又看了看明诚，明诚便也温柔地笑起来。
“我是你的大哥，是你的家人。”明楼这么说。
于曼丽为了省电，哦不，省法力，早已又变回了原形，蹲在，咳，站在路口等着明台。
明台一言不发地从家里走出来，穿过一盏盏路灯，脸上忽明忽暗，忽明忽暗。
走到于曼丽身边的时候，小兔子站到他的鞋面上，仰着脸看他低下的头。
“明台，你不高兴呀？”
明台缓缓蹲下来，看着站在他脚上的兔子说：“曼丽，你几岁了？”
于曼丽抱着手：“你怎么总想打听我的年纪呀？”
“你是长生不死的对吧。”
于曼丽想了想，说：“说起来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那我大哥大姐和阿诚哥他们也是不老不死的神仙咯？”
于曼丽再次回忆了一下：“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明台叹了口气：“那只有我一个人会变老吗？”他看着兔子黑玛瑙一样的眼睛：“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会死的，那你们会忘了我吗？”
玉兔顺着明台的膝盖跳到他的肩膀上，拿毛绒绒的耳朵蹭了蹭他的脖子。
“神仙们记得所有事情的，我会记得和你度过的每一天。”
明台揣着兔子站在马路边：“我们要去哪里等流星雨啊？”
于曼丽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去海边！”
“海边？”
她解释道：“是呀！碎片落得到处都是，落在土地上的还好捡，要是沉到海底下去了，那还得和各个龙王们交涉，要写好多好多申请书，好麻烦的呀。况且啊，我也不知道月亮的碎片掉进海里会不会搅得大海天翻地覆，就算砸到虾兵蟹将也不好，那万一倒霉，要是砸到个三太子七公主的怎么办？你知道以前哪吒死过一回吧？”
明台猛点头。
“就是搞死东海龙王儿子闹出来的，”于曼丽总结道：“所以要先捡落到海上的。”
明台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他一闭眼，便来到了一片大海边。
明台一向是熟悉大海的，舟山的海，海南的海，希腊的海，花莲的海，旧金山的海，他都见过，哪怕是金山的海他都不太嫌弃。他不知道曼丽带他来的是哪里的海，但这一次的海和他见过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月亮消失了，于是不再有潮水，一整片汪洋海忽然悄声无息，在夜色中像一块凝固的黑色胶体。
也没有海风，化成人的于曼丽和明台站在沙滩上，偶尔能听见一两声非常清晰的海鸥的鸣叫。
于曼丽说：“走吧，我们到海上去等。”
明台晃神：“啊？可是我们没有船啊。”
于曼丽伸手掏他的口袋，摸出了她给他的那个绣花锦囊。她又把整只手臂都探进那个锦囊里去翻，找出一枚她之前放进去的桂叶来。
“用这个。”她笑眯眯地挥了挥叶子。
于曼丽把桂叶放在海面上，小小的叶子缓缓展成了一叶小舟。
“你看，郭骑云同志虽然树不在这儿，还是非常有功劳的吧。”她蹦蹦跳跳地上了船，伸手拉明台。
“我们就用这么小的船出海啊？船翻了怎么办？”明台虽是这么说，也毫不犹豫地坐了上来。
于曼丽笑着说：“怕什么，无风无浪，再大的海，也不过是一片湖了。”
舟渐渐往海平线的深处去，离人间灯火越驶越远，明台果然还是有些慌了起来。
太黑了，头顶一片空洞的夜空，四周是寂静的海水，是个人都得脑补出什么魑魅魍魉来，再现实一点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儿，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于曼丽观察了一会儿明台，又伸手在那个锦囊里摸索起来。
她掏出了一只蜡烛、一盒火柴、一瓶雪碧、一根棒棒糖。
“你往我的行李箱里都塞了些什么呀！”
小姑娘只是笑着没说话，把饮料推给明台，自己拆了糖叼在嘴里，然后在船头滴了些蜡油，把点燃的红蜡烛立在了那里。
“亮些了吧？”
两人在海面上泛着舟，离流星雨到来的时间还有好久，于是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我怎么会从来都没有看出来呢？我的哥哥姐姐都是神仙这件事。”明台开始搜肠刮肚地回忆：“我有没有一不小心撞见过我大哥飞起来过？好像没有。这么一说，我阿诚哥读大学的时候会做香水配方呢，那不是在配什么仙药吧？啊，还有我大姐在汇丰银行有个保险箱……从来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现在想想也太值得怀疑了……”
于曼丽捂着嘴笑：“这不怪你，正常人都不会没事去思考自己家里的人是不是神仙这种事。真的去想的人才有点问题呢。”她又说：“不过还是有一点点线索的。”
“什么线索？”
“你姐姐的名字。”
明台忽然一愣，明镜明镜，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天空中明晃晃的镜子，不就是月亮吗？
明台一拍脑仁：“大姐还骗我说是什么楼台影就波中出，日月光疑镜里悬呢！还说阿诚哥的名字也是大哥从诗里翻的，古剑诚难屈，精明有所从，都是瞎扯淡！”
于曼丽仔细想了想：“其实也没错。”
明台看她：“啊？”
于曼丽笑嘻嘻地比了个嘘：“不可说，不可说。”
明台哼一声别过脸去：“欺负我一个凡人。”他琢磨起于曼丽的话，又问她：“大哥晚上说，我是他们到上海后才带回家的。那大哥和大姐从前不住在这里，他们也住在月亮上吗？曼丽，月亮上是什么样的？”
“月亮上啊，除了其他人来跳舞的时候，大多时间都冷冷清清的吧。中秋节是最热闹了，其他时候我都得忙着在实验室捣药呢。”
“是因为很冷清，所以大姐他们才到人间来吗？因为很无聊，所以嫦娥才辞职？嗯，人间是挺好的，曼丽，要不你也留着吧。”
于曼丽闻言回头看了明台一眼，说：“可我觉得人间没什么好的。”
“妖精们想变成人，牛郎织女宝莲灯的故事也很动听，总是显得人间有情，而我们冷漠了些。可是明台，我在世间的年头比你多多了，我见识过的事情也比你多，人有情，更有欲，这些感情有时候是很丑恶的，我就是在这样的丑恶里逃出来的，所以我觉得人间，也就那样吧。”于曼丽这么说。
她在静止的烛光里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明台，我想家了……”
明台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望着于曼丽有些忧郁的侧脸，明台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他想了想，忽然一口气把饮料灌下肚，因为喝得太急，差一点就呛得鼻子喷水了。
明台又拉开锦囊，有样学样地把手伸进去掏，衣服、围巾、手表、皮鞋，一样一样地翻出来又塞回去，好几分钟后，他终于找出了一把剪刀和一个笔记本。
“你做什么呀？”于曼丽不明所以地问他。
“你等等就知道了。”
他把易拉罐割空一个底，又在侧面剪出一个大大的圆洞，再扯一张纸糊在这圆里面，一个烛台就做好了。
明台捧着那个易拉罐烛台，摇摇晃晃地爬到船头把蜡烛取了下来。
“曼丽，你看月亮。”
顺着明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镜面一般安详的海面上，易拉罐烛台投下了一个小而明亮的倒影，恰似一轮满月。因为今夜无风无浪，所以那个水中月显得异常清晰。
“这就叫，水中望月。”明台一手撑着下巴，微笑着看于曼丽。
于曼丽痴痴地看着海面上的那个月亮，有一颗流星悄悄地划过。
真正的月亮落下来了。
TBC
所以说大哥他们究竟是什么呢，答案在诗里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