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丽/伪装者】有月亮有星星有你的世界(伍)
一叶舟,一片海,一场流星雨。
反射着太阳光和星光的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下来,明台望着它们飘向大地的尽头,仿佛没有任何重量。
月亮的碎片竟然是没有重量的,明台看见一抹月光像花瓣一样打在海面上,泛出几圈涟漪。
于曼丽站在船尾,伸手接住了一片月。
月光躺在她的手心里,照得她的鼻尖也发起光来。明台双手插口袋微笑看着她。
“把荷包给我。”
“哦。”明台傻愣愣地把锦囊摸出来给她。
于曼丽把月亮的碎片放进锦囊里,然后小舟悠悠地在海面上荡起来了。
他们在波光和月光中穿行,要把所经之处落下的月亮都一一捞起来。于曼丽伏在船边,伸长了手去够海上的碎片,摇摇晃晃的,明台在后面抱住了她的小腿。
“你怎么老耍流氓!”于曼丽边捞月亮边骂他,“你知道兔子蹬人很痛的吧?”
明台窃笑:“你这不是没踢我吗。”
“我要是踢你我不是掉下去了吗。”
明台抓着于曼丽的脚踝说:“所以你知道我是在帮你了吧。”
于曼丽终于够到了那片月亮,她把湿漉漉地碎片拎起来冲明台挥了挥,说:“那我代表月亮谢谢你啊。”
明台笑着说:“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骂人啊。”
他们在海面上几乎忙了一夜,一开始他们一个坐船头一个坐船尾,于曼丽把锦囊敞成一个大口袋,两人像捞虾捞鱼一样往口袋里丢月亮。
但到天快亮的时候,明台撑不住了。他是需要睡觉的,于是曼丽让他躺下休息。
“这怎么行,让你一个人忙活。”
“你都困得要栽到水里去了,你要是淹死了,我怎么跟你大哥大姐交代。”于曼丽强行把他按倒。
“你呢?你不休息?”
“我和你的作息不一样呀,月亮上的人日落之前起,日出之后睡。你的白天是我的黑夜。”
明台想了想:“你原来是个时差党。”他靠在船头强撑着眼皮:“那我不忙活了,我休息一会儿,但是我得看着你,我不睡。”
于曼丽看了他一会,点点头说:“那也行。”说罢转身继续捞月去了。
于曼丽再转身回来时,明台还是睡着了,从口袋里露出幽光的碎月亮们静静映在他脸上,于是她把口袋往自己这里挪过来一点,好让明台能在黑暗中踏实地睡一觉。
她又从口袋里找出一件明台的冬大衣给他盖着。
天要亮了,有鸟啼的声音。天亮以后月亮的碎片不会再发光,在白日里很难找到。于曼丽加快了找寻的速度。
天边出现第一道霞光以前,于曼丽找齐了海面上的最后一片月亮。回头的时候,红烛已灭,蜡油在船头滴成张牙舞爪的形状,而明台却不在原处了。她肩上忽然披上一件外衣。
“我不冷的呀。”于曼丽抬头看明台。
明台笑着说:“你这个回答注孤生啊。”
于曼丽白他:“我要是说我冷,你肯定拉我手了。”
“姑娘冰雪聪明!”
于曼丽眯着眼说:“都是套路。”
结果说完这句,她打出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还说不冷!”明台这下顺理成章地给她搓起手来,然后他才发现,曼丽的手指泡了太久的水,皮肤浸出发白的皱褶。指尖冷冷的,像冰凉的月光一样冷。
于曼丽任少年给她的手呵气,空气中泛出白白的雾,时光在此处停留良久。
过了一会儿明台才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不说我耍流氓啦?”
于曼丽俏生生地仰着脸说:“本仙女特赦你无罪。”
“喝!还有人自称仙女的!”
“我本来就是仙女啊。”
“是是是,”明台拉着她的手笑,“你是天仙下凡。”
海平线上一轮红日初现,他们的小船开始向岸边返航。明台和曼丽牵着手坐在船尾,看着满天朝霞,像霓裳薄纱。
“那是紫霞仙子。”于曼丽忽然悠悠说。
“孙悟空的那个紫霞?”明台大惊,“你不要骗我书读得少,紫霞不是如来佛祖座前的灯芯吗!”
于曼丽淡淡道:“她死了啊。化为朝霞了,这样她的意中人每天早晨都能看到她。”
明台看她:“那我们玉兔姑娘可也在等意中人?”
“紫霞擅动凡心,离开天庭,你看,她现在挂在天边。”
明台心一冷,顿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于曼丽才笑起来:“骗你的。”她正经地说:“如果不能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话,就算让我做玉皇大帝我也不会开心。”
哦哟,还会引用台词,了不起!明台拍拍胸口。
“那……仙子现在开心吗?”他笑眯眯地试探。
于曼丽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很坦然地答:“很开心。”
TBC
龙龙老师今天过得不开心,用一只曼宝抚慰你。
写到这里,想起来今年还没有复习大话西游系列,明天看起来。